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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芹辉】医患关系

py交易的邪教文

@枕流 给你,肉之后再说,不过你懂,邪教文我都很混,你就当吃个前情简介吧2333



医患关系



1


  “阿嚏!”

  芹泽拼命捂住嘴巴,还是发出了不大不小的声音,他有点头昏脑涨,吸了吸鼻子发现它早就堵塞了一上午。

  影山从论文资料里抬起头。

  “芹泽先生还是去看医生比较好。”

  “不、不用了!”芹泽结结巴巴,即使心里已经完全接受对方的好意,但表达和内心所想仿佛隔了一个鸿沟,他依旧脸色通红极不自然,“谢谢。”

  灵幻新隆正噼里啪啦地打字,眼睛灵活地来回转动,身体的其余部分完全静止。

  “听mob前辈的。”

  老板忽然说。

  芹泽再次陷入窘迫的境地:“只是有、有点不舒服。”

  “我说你啊,也要有点成年人的自觉,”灵幻把目光稍稍移开,朝他示意了一下,“要把感冒传染给小孩子吗?”

  “唉?”

  “你家前辈体质那么差,我可不想一下子失去两个员工。”

  “对不起!”

  “我不是小孩子。”

  灵幻被他俩同时发声搞得一愣:“我没有在指责你,”他又把头转向弟子,“我只是在强调你的体质差,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对不起!”

  “我的体质没有那么差。”

  “你俩给我一个一个说!”灵幻用力一摁键盘,芹泽猜上面肯定出现了一堆乱码,“说了没有在指责你——你今天好像很不服气嘛。”

  芹泽闭上了嘴,规规矩矩地听师徒俩争执:灵幻一脸严肃地从影山的瘦开始列举,又说到上个月他不幸发烧三天的事。

  “那次是因为师父。”影山冷静地反驳。

  “如果是我掉进水里可不会那么轻易地发烧,并且你昨天还在闹生长痛吧?”灵幻不知感恩地嘲笑,“所以你体质差是可以写进书里的事实。”

  “昨天扳手腕是我赢了。”

 

  芹泽在一片静默中流出了冷汗。

  “你给我——”灵幻忽然把目光投向他,里面结了层寒冰,“去!看!医!生!”

  “是!”

  芹泽立刻立正站好,恭恭敬敬地听话了。

 

2


  芹泽克也对陌生人总有些不知所措,所幸身体康健,要是十几年前患了病,只能在那个小黑屋里挨过去——其实有想过就这么病逝也是个不错的死法。

  只不过总不能与自己的母亲添麻烦,这才勉勉强强地作为生者安稳度过了那段时间。

  他坐着电车,再度用手背贴在自己的额头上,手指冰冷掌心滚烫实在测试不出是不是一个能糊弄过去的温度。影山前辈似乎预料到他的心思,直接把朋友花泽所在的医院地址写给了他。

  他拿着纸条发了半天呆。

  芹泽与那个男生不太熟,花泽与相谈所走得最近的时候他正忙于学业,后来空出时间后男生已经升入外地的高中,掰着手指算了算,现在他大概早就开始了大学实习。芹泽对这个男生有些烦恼,在花泽面前无趣仿佛是个很让人羞耻的罪过。

  

  到了医院,花泽辉气已经等在门口,他穿着白大褂,尾端正到膝盖处,这个男生似乎一切都是刚好的,芹泽看到他转了转头,蓝紫的眼睛又软和了点——现在才真正地处在温和了。

  “芹泽先生。”

  芹泽卡了壳,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完全没有思考过对方的称呼,俩人明显没到喊名字的亲热程度,但只说姓不加后缀又显得不客气,他心思百转千回纠结万分,花泽只看到眼前的中年男人陷入了一种奇妙的呆滞。

  “芹泽先生完全没有变啊,”花泽毫不费劲地看出了他的意思,“叫我花泽就好。”

  “花泽君!”

  芹泽终于找到了合适的称呼,为此长长松了口气。肩膀慢慢朝前塌,脸又开始发红。

  花泽辉气格外看了他两眼。

  “请跟我来。”

  “是、是!”

 

  花泽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闷笑,男人太高了,即使身高标准的自己也堪堪到他的鼻尖,但好像竖起一根手指就能吓跑他。

  挂号的人已经快排到了门口。

  花泽辉气刚走了两步,忽然回过神,神情无奈地把芹泽从队尾揪着肘弯扯了出来。

  “说了跟我来。”

  “可是,那个……”

  他眨眨眼,里面有层模糊的狡猾:“即使身为实习生,我也有些特权嘛。”

  芹泽忽然觉得头脑烧得厉害,他低着头一声不吭地随着对方的动作走动,西装被扯出了些褶皱,视线里全是金灿灿的颜色。

  走廊很长,但只一闭一睁的功夫,芹泽看到了天花板,他迷迷糊糊地翻了翻身,有东西滑了下来。 那是个被子。

  “芹泽先生太没有自觉了,”

  花泽站在一旁查看温度计,“突然昏过去吓了我一跳,”他面颊不动,只有视线轻轻地从温度计上滑到了男人的脸上,“不得了的温度啊。”

  “对不起。”芹泽喃喃说。

  “没什么好道歉的,”他毫不客气,“不过这可不是吃点药就行的事。”——芹泽这才看清桌子上放着针管和药剂。

  他冒出冷汗。

  男生已经用超能力破开玻璃瓶,曼斯条理地拿针头吸取药水,最后推了推,一星点的药水呈线性飞了出来。

  “我我我我我可以吃药!”

  “别说这种任性的话。”

  芹泽可算见识到这男生温和外表下不容置疑的强势,他浑身僵硬地脱下西装,心里已经跑出了这个城市,但出于一种加成的畏惧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卷袖子。

  花泽手脚麻利地给他系好橡胶带,男人强壮的胳膊握紧便绷起了分明的血管。

  他垂着眼睛擦拭碘酒消毒。稍停了停,颜色美妙的眼珠无声无息地挪到了芹泽的脸上:“芹泽先生。”

  “啊……啊?”

  男生倏地贴近了,将自己置身在芹泽的影子下,脸全部加深了色度——眼睛变成暗蓝,睫毛灰金,他弯了弯嘴角:“你真的与我完全不同。”

  和言语一起的针头戳进了皮肤里。

  芹泽感到了从内至外的刺痛,很快他就没办法再想这回事,花泽辉气拔出了针筒,清秀的脸依旧在他的鼻尖处。

  没人按住的胳膊冒出了血滴。

  “不害怕了吧?”

  男生忽然恶作剧似的笑起来,他直起腰粗鲁地把一块创可贴拍在了芹泽的胳膊上:“棉签太麻烦。”

  芹泽不觉得棉签有什么可麻烦的,但他还是一脸茫然地顺应点头。

  “可以等我下班吗?大概还有……”花泽看了看手表,“一个半小时。”

  芹泽继续点头。

 

3


  完全不同与完全相同都带着惊悚感。

  芹泽坐在花坛上,体温快速下降,他终于清醒了少许。

  的确,他想,怎么会有我和花泽这两种人同时生活的世界呢?这大概是多样性的极致了,他在花泽这个年纪是那样的阴沉忧郁肮脏和黑暗,不会说话不见天日,以超能力的存在为重负,像蝉的幼虫,指不定就土生土死。而花泽……对他的描述简直只要把自己的形容写成反义词。

  芹泽抬起头,正看到窗边拿着文件夹和其他人聊天的花泽。

  这男生多么好看。

  他发出赞美,稍稍往后靠了靠,花刺立刻戳进了头发,他又痛叫着笨手笨脚地挺直脊背,眼睛都泛出了泪。

  再抬起头,花泽辉气正随意靠在阳台上。

  他立刻脸色通红,希望对方没有看到自己的窘态。

  男生笑了笑,手指指着头发——他手指像块白石,指尖微微陷进了金色的发丝,芹泽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动作摸了摸头。

  一小片玫瑰花瓣落了下来。

 

  红色的,柔软的,带着无法辨别的细微香气。

  芹泽对着它发了半天的呆。

 

4


  “久等了。”

  一个半小时后,花泽准时走了过来,伸手扔给他一个东西。芹泽手忙脚乱地接过,发现那是一盒烟。

  “我不、不抽烟。”

  “那就丢掉。”

  “……唉?”

  花泽毫不在意:“别人送的。”他眼神冷淡,芹泽猜测他是如何微笑着收下这份礼物,那样的男生似乎散发着异样的香气——在意识到自己又在想那朵玫瑰花,芹泽收回了扩散的思维。

  “还发烧吗?”

  “大概不……”

  “嗯——”花泽拖长声音,抬高手往他额头上放了放,忽然说了无关的话题,“我可以碰一下芹泽先生的头发吗?”

  “为什么?”

  芹泽想说“可以”,但还是鼓起勇气发问了。

  “因为你看,和我完全不同嘛。”

  他手指动了动,快速地在男人的耳朵边摸了一下,芹泽只觉得有声音一响,眼前金灿灿地落了一点光,他愣了愣才反应过来那是花泽的超能力。

  “芹泽先生的超能力出来了。”

  经他提醒,芹泽慌忙撤去了自己无意识发出的力量,正要解释一下,花泽已经站远。

 

  “要去喝一杯吗?芹泽先生。”

  男生露出气定神闲而又势在必得的微笑。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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