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癌晚期的我肯定被恶灵附身了_(:з」∠)_原本想多写点再发,但今天和明天大概会处在非常浪的现充生活中而碰不得电脑,先搞个开头吧w
因为设定关系,刚开始师匠和龙套的性格都会出现一些偏差,发现的话请相信那不是你的错觉(拍肩
恶灵先生
01
雨夜非常安静,出租车的生意也在短暂的繁忙后陷入零星散客的阶段。
“很少见那么晚还要坚持回家的人呢,”司机跟乘客搭话,“一般来说赶不上末班车的话都会直接留宿在公司了,今天还那么大雨。”
“嗯。”
乘客的不善言辞更加让司机感到无聊。
“要听广播吗?”他提议。
“请随意。”客人简洁地说。
滋啦啦的电流声后广播突兀地从中间开始,“……罢了。”广播员小姐的尾音干脆利落,已经开始结束这场咨询。
“谢谢……我会认真考虑跟他的感情的。”
通话正式结束。
司机漫无目的地思考着她们可能谈论的事,就像从侦探故事的只言片语猜测经过:“是情感节目啊,”他从后视镜看了眼客人,见他并没有反感的反应,便继续听了下去,“听回复不太妙啊,不过也是,没有问题的话又怎么会打电话呢?”
“广播员小姐也挺可怜的。”话题和他的思维一样在到处圆润地滑动,此时落进了截然不同的地方,“每天听着这些满是负能量的问题,烦都要烦死了。”
“是啊。”
客人赞同,但听不出是真心认同他的话,还仅仅是礼节敷衍。
音乐声后电话再次接通,这次是个男人。
“您好。”广播员小姐甜美地打招呼。
“你好。”
男人的声音与这个雨夜极为相称,大概可以归于适合做声优的职业范畴,他彬彬有礼鲜少有陷于困惑的缠绵语调,完全听不出是个需要打这通电话的人。
“请问有什么事情能够帮您呢?”
“啊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说着不好意思,但他用词却极为直接,“我想问一下,大学生对性的看法。”
“……”
“噗!”司机憋不住地喷笑,“什么啊这是,无聊的性骚扰吗?”
广播员真是可怜啊,他再次感叹却没有关掉广播的意思。
广播员小姐沉默了几秒:“具体指什么呢?”
“全部。”
“您说全部……没有其他的意思,我是指……您在大学的时候没有思考过这种问题?”
“……时间太久远了,我完全不记得,”男人说,“大学生是不是对性很感兴趣?”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男人“唔”地沉吟了一声:“抱歉我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和恋人之间出了问题。”
“如果可以的话,能说一下吗?”
明显感觉到广播员小姐松了口气。
“我有个交往了三年的大学生恋人,但好像和交往前没什么区别,虽然有接吻和牵手,也只限于此了。他好像装着很多不能告诉我的心事,我无法让我们的感情更进一步。”
“所以您认为是……性?”
“对,我观察了一些情侣来对比,我俩从相识到在一起的过程都没有问题,唯独没有做爱这道程序。”
男人发愁地叹了口气:“摸不透他的想法啊。”
“三年完全没有过?”
“没有过,连手指都没有伸进过衣服。”
广播员小姐想了一下。
“那大概是什么原因呢?”
“我没有情欲这种东西,”男人直截了当,仿佛说着理所当然的常识而丝毫没有害羞遮掩的意思,“做还是可以做的,只不过我没办法从中获得快感。”
“哈?!”
‘那为什么你还要打这通电话,快去治病啊’——隔着电波都能听到广播员小姐困惑又震惊的心声。
男人轻易地摸透了她的意思,将话题回归初始。
“所以我想问一下,性对大学生很重要吗?如果只有这样才能拉近和他的距离就要费点脑筋了。”
“……如果我说是的话,您要怎么做?”
“如果他真的需要的话,我可以找个身体来让他满足。”
男人自然地说。
司机完全忘记转动方向盘。
“真爱啊这是……”他啧啧赞叹。
“不等等!您可以接受这种事?”
“没差吧?”男人思考了下,“只不过不太明白他的喜好,多试几次的话不知道会不会不耐烦。”
广播员小姐用沾掉桌面上砂糖的语气发问:“您确实爱他吗?”
“确实。”
“那就请抛掉这个危险的想法,”她说,“我不明白您在这段感情上为什么会到如此卑微,请爱自己多一点!”
“卑微?”
男人莫名其妙地反问,两人好像被一层透明的玻璃隔开,完全触摸不到真正的对话。
“他确实爱您吗?”
“确实。”男人笃定。
然而他的语气反令广播员小姐陷入无法自抑的悲哀,如同面对一个雨夜里即将粉碎而不自知的玻璃挂件:“比如说呢?”
“要说爱的话很多啊……哦哦哦比如现在完全不担心被杀掉了。”
“……哈?”
“刚认识的可够呛,虽然发现我是无害的就住手了,但后面因为心理阴影我总担心会被杀掉呢……又被牢牢地绑在身边无法逃走,现在就没有这方面的担心了。”
男人心有余悸地说。
司机目瞪口呆,手指形成冻僵的姿势,他觉得自己可能正在倾听一次很玄幻的恋情,玄幻到让人忍不住破口大骂的地步。
客人微微直起身子,也带着诧异的神色。
“这他妈什么狗跟包子的故事!”司机骂出来了,伸手要关掉广播,但客人制止了他。
“请听下去。”
客人辨不出情绪地请求,声音像骤然加深了密度而冷重起来。
“所以为什么会严重到会使用‘杀’这个字眼?”
神TM从相识到在一起都没什么问题!广播员小姐不出声地跟同事吐槽,开始烦躁起来。
男人仍旧无所谓。
“因为我当时迷迷茫茫的,在雨中——啊跟今晚差不多呢,跟还是高中生的他相遇了。他以为我是坏的东西而想动手,不过在看清我的时候就明白我是高尚的灵魂了,”男人顺势说着抬高自己的话,“之后我就被他捡了回去。
“该说不愧是天敌吗……仅仅是感到他的气息就让我腿脚发软。
“抱着‘好可怕我不要被杀掉’的心情我顺从地在他身边生活了下来,那段时间还真是噩梦,就跟守着自己的墓碑一样——哈哈如果我有的话。同时为了让自己有用我便教给他一些知识,还以为不会被理会,但他立刻就称呼我为师父。
“之后就这么生活了下去,三年前他告白后我们就在一起了。”
男人越说越多,他应该是近乎啰嗦的外向性格,但声音和语气绝不让人厌烦。
“是威胁?”
“你是说在一起的事?当然不,”男人笑了出来,“这种事情即使被威胁我也做不到啊,那段时间我确定了他不会伤害我,所以在被告白后我立刻跑得远远的。”
“逃跑?”
广播员小姐不解。
“并不是因为不喜欢他,只不过我这个样子怎么能跟他在一起呢?这太诡异了。”
他使用了“诡异”这个奇特的词汇。
“怀着这种心情我离家出走了几天,在想着他大概会冷静了吧,我又回去偷看了一眼。”
“也许还可以道个别什么的。‘我不能再陪你了’,我想好了说辞。”
“但是……”
男人抽了口冷气,像有冰凉的雨水从他口中滑落,带有阴湿的不祥。
“总之我决定了不会再离开他。再诡异的事也比当时来得好。”
他略过了那段往事,以收拾秋麦的利落再次回到主题:“不能做吗?”男人沉吟着,“我觉得他也不会介意这种事,毕竟没差嘛!”
“那个啊……”
广播员小姐知道自己该顺着他的话题往下说,但一股包裹在寒冰里的怒火还是让她开口转向了男人绝不爱听的建议。
“我觉得还是分手比较好哦。”
“不。”男人说。
“……”
“谢谢,我明白你是好意……好吧我会考虑的。”
男人以不想争论的语气表达谢意,随即就挂断了电话。
“啊啊可悲的爱情呢。”
司机叹气,伸手关掉了广播,这次客人没有再阻拦他。
“他很不安……”客人轻声说,像有点恍惚的雾气。
“的确,希望不要做傻事才好。”
“那么会决定分手吗?”
司机被他关注的重点逗笑了,就像故事曲折离奇别人都在讨论其中的爱恨情仇,只有小孩子才会揪着父母问:那王子和公主在一起了吗。
“谁知道呢……希望分手吧。”
“请停一下,我要下车。”他忽然说。
“唉?可是还有一段路。”
客人摇摇头,付过钱后就开了车门,他没有打伞瞬间就被大雨湿透了,外面灯光昏暗,雨水把世界切割成无数的碎片,只有他是细长的一道竖线,仿佛是黑夜从地底延伸出来而形成的孤零零的植物。
奇怪的人。
司机摇摇头,从男生身边开了过去。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