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转载,吃了这份茂灵,我们从此就是战友了。

【茂灵】渴求

师匠皮肤饥渴症设定,和胖次对应的双飞XDD(不

……于是两个竟然都没肉



渴求

 

  进了大学后影山茂夫开始养成了每日游泳的习惯,他依旧不擅长社交,但漂亮的肌肉和长手长脚带来的良好泳姿竟让他有了还算可以的人缘。

  偶尔心情不错的时候,他也不急着出去,停在更衣室里和别人说两句话。

  “影山君昨天没来游泳吗?”

  影山茂夫手指顿了顿,又若无其事地拽住T恤领口往前脱。

  “有点事。”

  对方刚要再接着问就被影山的后背吸引住目光,看清后他咬着舌头笑了,做出暧昧的怪相:“女朋友吧?”

  旁边的男生也轻佻地吹起口哨。

  一时间整个更衣室热闹得像在北极发现了企鹅。

  影山奇怪:“不是。”

  “那……男朋友?”

  这次他反应得久了点,但还是摇摇头:“也不是。”

  周围人的表情已经从兴高采烈转向高深莫测,影山茂夫往后扭了扭脖子——看不清,只看到边缘一点像被撞到的红:“我背上有什么吗?”

  男生把他推到镜子边,手里又拿了个镜子,通过反射让他自己看,表情越发深沉仿佛在说:“没想到你影山茂夫这浓眉大眼的也会干这档子事?”

  那片镜子十分之小,只映出了影山的一部分脊背,像箍起来的画框。

  影山看到自己椎骨分明,一时间还没意识到什么不对,再细看就发现上面竟布满了红痕,能隐约看出是用力扣住而导致的掌印,甚至还有一道被指甲伤到的微微凸起。

   影山面不改色地解释:“是我昨天照顾的人不小心搞的。”

  “少扯!你告诉我怎么才能照顾成这样,你好歹也编个打架吧!”

  “他喝醉了。”

  几人又研究了下掌印,抬头问:“大男人啊?”

  “嗯。”

  他们瞬间唏嘘不已,把对影山的羡慕转为同情,纷纷吐槽起那些年各自经历的醉鬼朋友。影山没这方面的话题可聊便分出了注意力在手机上,从昨天到现在它都静悄悄的,影山想了想点开了灵幻新隆的邮箱。

  【宿醉好点了吗?】

  往常那边回得飞快,但现在依旧如石沉大海,影山莫名觉得好笑,他反手摸了摸后背,那道凸痕已经快要平复下去。

  “挺可爱的,”他认真接话,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完全和其他人的讨伐话题偏了个头,“就是第一次见差点吓到我。”

 

  灵幻新隆自从影山茂夫上大学后就有点莫名其妙,但俩人又对他那点莫名其妙都心知肚明。

  一个最擅长说谎的骗子却骗不了一个最好骗的人,你说怪不怪。

  影山也不逼迫他,他大学选了邻市,坐电车也就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如无意外,将来也不会离灵幻太远,反正岁月悠长,不怕再过个九年——他一向慢性子。

  不过俩人相处这么久,影山还是第一次见灵幻喝醉,虽然从成年人的角度看师父大多数时间都轻飘飘得过头了,但唯在影山面前颇为自制,也因此影山的准备严重不足,把自己弄得筋疲力尽。

  这件事很快过去,俩人在第三天就恢复了日常通话,不知道有意无意,灵幻给影山的备注一直是“mob”,首字母为英文,影山就排在他通讯录的第一位,影山也是那天别人打电话联系他时才意识到这件事,于是立刻给灵幻的备注前加了个“A”,后来一想,自己又不喝醉也不可能粗心到弄丢手机,如果哪天需要别人来联系亲友一定是出了不妙的大事,于是他又把那个“A”删掉了,“灵幻师父”的名字再次躺回通讯录中间。

  半个月后影山茂夫再次接到让他把灵幻扛回去的电话。

 

  这就不好了。

  虽然不讨厌酒这种东西,但出于对灵幻身体的考虑,影山实在觉得两次醉酒间隔太短,他坐在电车上还在想第二天等灵幻清醒点该怎么劝告,到了地方灵幻正安安静静地趴在桌子上睡,于是他又把想出来的话尽数忘了,手心和额头冒出一层细汗。

  刚出酒吧被夜风一激,背上的灵幻就稍微清醒了点:“龙套?”

  “嗯。”

  灵幻放心了,把鼻尖放在影山的后颈上磨蹭,最后干脆把整张脸都贴在对方的颈窝处,影山几乎被他勒得呼吸不畅。他喊了两声,但灵幻已然又把清醒的意思抛在脑后,纠缠着继续抱紧了对方,像附在岩石上的青苔,在他酒醒前是脱不下来的。

  影山经历过上次头疼的事终于有了经验,忍着晕眩用超能力迅速往前飞,等到了家他小心把灵幻放了下来——依旧稍微弯点腰,果然灵幻脚在落地后依旧不撒手,蹭着蹭着就从背后蹭到了影山的面前。

  影山抱紧乱蹭的年上长辈艰难脱鞋,等把它们踢到一边后他又用只穿着袜子的脚压住灵幻的皮鞋后跟,双臂微微用力把对方抬离了地面,鞋子应声而落,单单完成这件事就让他出了一身的汗。

  “师父?”

  灵幻新隆还未清醒,影山闻到他身上浅薄的酒味,像层朝雾。酒味渐浓,他醉醺醺地把手伸进了影山的T恤里,并没有滚烫的欲望,看起来只是想尽可能地把肢体贴近对方,衣服此时成了隔阂,于是灵幻小声地要求弟子帮忙脱掉它们。

  影山轻轻摁住他,像在晨雾里摁住了一只不安定的鸟。

  “我是谁?认得清吗?”

  “龙套。”灵幻不过脑地回答,似乎完全没有想过存在其他答案。

  “不,我不是。”

  影山正经地说,灵幻头晕眼花也分辨不出,他的手瞬间从男生身上放下改为掰着对方的头仔细看,混混沌沌,鼻子都几乎跑到了眼睛上,他酒量差到一个惊人的地步,甚至只靠暗示都能让自己喝醉,这次真刀实枪的酒精彻底让理智歇菜了。

  灵幻把水珠一样在荷叶上乱滚的思维归在一边,语气忽然冷淡下来:“那你走吧。”

  “什么?”

  灵幻不耐烦地摆摆手,显然连话都不想和陌生人多说。

  影山立刻被他的区别对待不轻不重地戳了一下,心跳杂乱,空气不甚稳定。

  “我在开玩笑。”

  影山立刻扯住他,又任灵幻仔细打量了一遍,确认后男人再次像个八爪鱼似的缠上来,影山顺从地解开了他的衬衫纽扣。

 

  灵幻新隆此时非常热。

  内里被酒精烧着,但皮肤却冷——与其说冷,不如说是单薄。

  仿佛那些压抑的迫切需要被接触的渴望骤然爆发出来,自出生起它们一直是孤独的,这孤独区别于心理——心理上的孤独逼仄昏暗,透进的光线微弱仿佛世间都没有足以站直的地方,难以回旋,但身体上的孤独却觉得世界无边无际,没有一个静止凝固的东西,白得如同身处雪地,雨水狂风纷纷绕开,皮肤干涸到龟裂,可最后能碰碰它的还是只有纺织品。

  灵幻新隆曾去看过心理医生,对方从各方面分析他的童年和青春,在即将挖掘出真正的内心时他逃避了诊询。

  ——“与一般的饥渴症患者不同,你的渴求具有针对性,”

   心理医生说着,附上了他的手掌,“感觉如何?”

  无感。

  甚至因为陌生人的过度接近而起了鸡皮疙瘩。

  灵幻假笑着摇头,于是医生立刻下了结论:“这种针对性很好,和广义对象不同,这代表你的内心已经没这么孤独了,那么那个对象就是——”

  灵幻正想着是谁,胸口就一冷,紧接着一个热度很高的物体贴了过来,他像拥抱住了太阳,花草树林都在皮肤荒芜的间隙中迅速生长,一种被接受被需求被满足的快感令他发出近乎哭泣的喟叹,他尽自己所能地张开双臂,穿过对方腋下,完全环绕住脊背,脖颈相接,脸颊紧紧挨住对方的耳下——灵幻努力让自己的每一块区域都与男生重合。

  他想到了影山。

  不是怀里抱着的死心眼大个儿,而是更加久远和繁多的影山,他的幼年,仰着头看向自己的眼神仿佛藏着亮闪闪的星星,后来另一种光逐渐亮了起来,越暗越亮,最暗最亮时灵幻抬起头——现在他比自己还要高了。

  影山比同龄人要沉静得多,这是自然的,任谁和他经历一样也不会活泼多少,他看着他,灵幻想起当初自己陪他做的暑假观察作业。

  他们一起养了蚂蚁,在箱中像无数的断点。影山也这么看着它们,眼睛极自然地低垂,热切而小心,灵幻开玩笑说你可以摸摸它们,小茂夫摇摇头,似乎是怕蚂蚁被吓到或者瞬间跑走,灵幻也是第一次从弟子身上看出一种执拗无言的郑重来。

  他抱得太紧了,却依旧不甚满足。

  如果影山能够推开他就最好,但对方只极难受地动了动,继续一声不吭地任他试图把血骨都尽数揉进彼此的身体里。

  身体渴求太久,灵幻也不想这样。

  “影山茂夫。”

  他正经喊着对方的名字,这句话一出来喉舌忽然被提醒地感到寂寞,于是灵幻抬起脸——粘连着也不远离,嘴唇贴在了对方的耳朵上:“舌头伸出来。”

  “什……?!”

  影山刚疑惑地扭头,就被灵幻新隆强吻了。

  舌尖吮得生疼,他能感觉到对方尖利的犬齿在纠缠间隙反复划过舌头上的软肉,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咬断它。

  有的,有的,这种恨不得把对方身体的一部分吞噬相溶的想法。

  影山为了防止醉酒的灵幻真的这么做,轻轻把大拇指探进了他的齿缝间,关节抵在上颚指尖顶在下齿上,俩人在足够的空间中接吻,互相舔吻的舌尖几乎露在嘴唇的屏蔽外,不一会儿大量吞咽不及的涎液把两人的下巴都弄得糟透了。

  糟透了。

  灵幻新隆无意识的接近甚至造成了引诱,影山全然无法应付,一如一个面对心上人的青春期男生。

  “师父,我……”

  空气里仿佛存在些动的生命,最终影山捉住了它——说出了它。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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